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连续不断的高热攫取了林酒眠的大部分意识，尚未清除干净的毒素就像在他的血管里横中直撞，烧得他全身骨头都在疼。
浑浑噩噩的睡眠中，有人给他用冰凉的毛巾擦过额头，浓郁涩苦的药汁喂到他的嘴边，林酒眠本能地咬紧牙关，却被粗暴地卸掉下巴，一点点往里送药。
他整个病期舌根都苦到发麻，除了部分时候有人用手指蘸着点白糖抹在他的舌面上，他为这这点难得的甘甜卷着舌头追逐吮吸那根手指，等甜味舔尽了，他想把手指吐出来时，它却已经进得很深，兴致十足地抚摸他柔软的口腔内部与舌根，直到林酒眠皱着眉头不住干呕才退出来。
这种混沌的感觉持续了将近一周的时间，林酒眠才第一次有了醒过来的意识。
睁眼，便是一片黑暗。
可能是我还在梦中。林酒眠平静地想，他缓缓闭上眼睛，再次睁开。
依旧是黑暗。
不会是伤到了视网膜吧！林酒眠心里有点慌，他的眼睛带着高烧病人的发热肿胀，他的手臂猛地挣动了一下，再次尝试睁开双眼。
他依旧看不见任何东西，反而听见了一些叮叮当当的声音。
凭借他良好的职业素养，他能判断出，这种声音略微清脆尖利，是黄金里掺杂了大量铜镍合金的结果。纯度高的黄金硬度低，很容易借助工具让其发生形变，所以敲击起来的声音要沉闷些，而掺杂了便宜合金的金条硬度变高，重量变轻，敲击的声响更为清脆。他过手了不少贵金属饰品，究竟是真材实料的好东西，还是唬人的假货，他一摸就知道。
让人感觉不太好的是，这东西的一端，好像挂在自己的手腕上。
林酒眠抬起手臂，伴随着清脆声响麻木地摸上自己的眼睛，一只工艺精湛的光线过滤器穿过他的后脑，严丝合缝地贴在他的眼睛上。这种光线过滤器是在雪原上用的，雪原白茫茫一片，非常容易刺伤视网膜，这种光线过滤器被研发出来，可以调节进入视线的光强，让人可以正常地在雪原活动。
这具光线过滤器将亮度调为了最低，这就是他什么都看不见的罪魁祸首。
林酒眠还没做出什么反应，有人在他的身边咔哒一声搁下了碗。
“醒了？”是墨衷的声音：“张嘴，喝药。”
林酒眠瞬间回想起了舌尖上永远萦绕着的苦味，嫌恶地闭上了嘴。
“不喝。”他的声音嘶哑，费力地扬了扬手腕上的链子：“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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